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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为竹林七贤,嵇康和山涛为何要绝交?
嵇康与山涛(字巨源)一言不合就写信绝交,体现了嵇康与当局的不合作主义,值得赞赏。
嵇康与阮籍、山涛、刘伶、向秀、阮咸、王戎七人列名魏晋时期的“竹林七贤”,经常在一起笑傲山林,饮酒***,不问世事,实在是潇洒得很。
当时正是司马氏对曹魏***取而代之,士人看到司马氏力量日益强大,纷纷投靠。山涛就投靠了大将军司马师当上了尚书吏部郎,西晋建立后,他升任大鸿胪,后来又当上侍中、吏部尚书、太子少傅、左仆射等高位,也就是当上了丞相,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。
山涛当上***,一方面想提携过去“竹林七贤”的老哥们,“苟富贵勿相忘”,一方面是替司马氏***招贤纳士,壮大队伍。山涛升官了,他想拉嵇康来顶替他原来的职务,但是没想到的是,嵇康拒绝了,并且写了一篇千古名文《与山巨源绝交书》,跟他一拍两散!
这篇《与山巨源绝交书》写了什么呢?嵇康说,你拉我去做官,说明咱俩虽然一块儿喝了那么多酒,你还是不了解我。咱俩走的路不一样,你喜欢高车大马,我喜欢隐居山林。我性格散淡,经常半个月一个月不洗一次脸,不憋到膀胱装不下了绝对不去撒尿,身上还长了一身虱子,因为放纵已久所以很懒惰和傲慢,你觉得适合当官吗?
嵇康在信里面还说了自己在七个方面不能忍受:第一,我喜欢睡懒觉,当官后差役天天要叫我准点起床,我哪里受得了;第二,我喜欢抱着琴边走边唱,没事去钓钓鱼,当官后吏卒天天跟着我,我还能那么自由么?第三,我身上一身虱子,经常要瘙痒,现在得正正规规地穿一身官服,正襟危坐,我哪能受得了;第四,我不善于写信,现在公文堆一满桌,案牍劳形,这不是我想干的事;第五,当上官后,哪个官员死了,还得去吊丧,这是我最烦的;第五,有些人我根本就瞧不上,当官后还得天天跟他们打交道,这不是侮辱我吗?第六,有很多事我不能忍受,现在要天天把政务放在心上,做一些世俗的交往,我也不愿意;第七,我经常说点非难周公、孔子的话,当官之后,这些话传出去就会被世俗所不容,这不是没事找事吗?
综上所述,让我当官,那纯粹是想逼我发疯。你也别为难我,我也不为难你,干脆咱俩绝交算了,一了百了。
魏末晋初七名士,常聚竹林人称贤。
山涛稳重年最长,嵇康貌美行如仙。
阮籍向秀随其后,刘伶王戎与阮咸。
七人崇尚老庄学,竹林畅饮共谈玄。
嵇康风姿特美秀,身材颀长俊容颜。
肃肃犹如松下风,醉似将倾一玉山。
樵夫晚归偶遇之,惊为天人下尘凡。
倒头便拜口中念,误入此间扰神仙。
除了表达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心迹外,我觉得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,就是嵇康的绝交信不是针对山涛,而是通过此举让司马昭死心。此前司马昭让他做官他不做,而基于以下几个原因,山涛的举荐很可能源出司马昭的授意。嵇康看破了这一层,所以表现出决然的态度。
嵇康不想做官,但对山涛做官还是能够理解的。他俩交往的时间并不算长——起码和向秀、王戎比不算,思想相通也只是部分的交集,不可能完全重叠。其实竹林七贤各有差异,真正和嵇康一样通达透彻且不忘初心的几乎没有,路数上刘伶最接近但深度又不够。求同存异是交往的基础,这点嵇康应该清楚,所以阮籍做官后他们依然知己,山涛出山后他也曾去做客——《太平御览》转引《竹林七贤论》记载,山涛说“当年可为友者”只有嵇康、阮籍,老婆好奇便让他请过来看看,可见当不当官不是阻碍。
山涛举荐嵇康代替自己这事其实很蹊跷。虽说他有一定的人事权,但低等官职尚可,像他当时担任的选曹郎——相当于吏部尚书——可不是说接就能接的,要走组织程序,起码也得执掌朝堂的司马昭点头。所以这事就有两种可能:或者是山涛向司马昭提的建议;或者是司马昭本人的意见,只是让山涛去办。
嵇康知道这事不是山涛说的,是他去山西时听公孙崇和吕安俩人说的,而且还是两年前——《与山巨源绝交书》中所谓“前年从河东还,显宗、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”。好多人都知道而山涛却没亲口告知,也没代表组织正式谈话,说明这事很可能不是他的本意。而嵇康在两年之后旧事重提还煞有介事地跟老朋友绝交,也说明他针对的不是山涛。
司马昭一直想笼络嵇康而嵇康又不愿与之为伍,所以写信明志以绝其心的可能性还是有的,如此也能让山涛有所交代。嵇康对山涛的为人是信任的,他也没和山涛真的绝交——临刑前他将儿子托付给山涛就是证明,心意仍相通怎么能算绝交呢!只是他没想到司马昭心死之日就是他身死之时。
魏晋时期的最大的“喝酒团伙”,大家或多或少也有所耳闻,那就是我们常说的“竹林七贤”,他们七个人当中最为出名的大概就是阮籍和嵇康了,嵇康带着一壶酒和一张琴去了阮籍家吊唁,阮籍见到酒和琴于是对嵇康青眼相待。关于这两个人能够成为好朋友这一点,其实并不让人感到奇怪,毕竟阮籍和嵇康的性格相像,都不喜欢被世俗约束,志趣相投的人能成为朋友是很正常的事。
但是嵇康和竹林七贤里的另外一位的友谊就很奇怪了。
山涛的名气可能不如前面两位大,但是他却是竹林七贤里最年长的,阮籍、嵇康和向秀都是被他发现拉入伙的。年纪最大又是人事核心,就算不十分敬重他,也不至于把他痛骂一顿啊,可是嵇康就这样做了。
“夫人之相知,贵识其天性,因而济之。”
就是嵇康的《与山巨源绝交书》里的名句,从这篇文章的题目来看,就是要绝交呗,可事实并不是如此简单,这篇文章不仅写了要绝交,而且还明嘲暗讽地大骂了山涛。
诸如“安能舍其所乐而从其所惧哉!”这种不愿意做官的原因当然是说了很多,像“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”这类抱怨山涛不理解自己志向的话也可以理解,但是“恐足下羞疱人之独割,引尸祝以自助,手荐鸾刀,漫之膻腥。”这样改用典故也要羞辱山涛的句子就令人难以接受了,更何况他还写下了“己嗜臭腐,养鸳雏以死鼠也。”这样直接骂人的话,把自己比成凤凰一样的鸟,却把山涛比作吃死老鼠的鸟。而嵇康这样羞辱山涛的原因竟然是山涛推荐他去做官,不想去就算了,居然还要写绝交书,还要骂他,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。
更让人费解的是,在写下这篇《与山巨源绝交书》之后,嵇康临死前没有把儿子托付给自己的哥哥,也没有交给与他志趣相投的阮籍,反而是托付给了山涛。并且对儿子说:“山公尚在,汝不孤矣。”多大的信任才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,绝交的事难道忘了吗?另一边,山涛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,最终把他的儿子养大成才,后来还向皇帝举荐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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